是够了,况且若再浇下去,只怕乡亲们也会觉得起疑。

小糯宝决定收手,裹着小被子踢踢短腿,便又呼呼睡了过去。

中午前,冯氏下了地窖,取了一桶河虾,打算剁些虾泥出来。

“晌饭炸个虾泥丸子,再熬个小白菜虾汤,好给我闺女补补身子。”她低头笑着自语。

这时,姜丰年扛着锄头,从外面回来了:“娘,真是邪了门了,这才啥时候,咱村村井刚才竟一点水都打不出了,冬天下的雪水也不算少啊,咋能旱成这样。”

冯氏剁虾的手一顿:“老大你说什么,村井真枯了?”

“嗯,村长叔守了一早上,也没打上半桶。”姜丰年抹了把汗道。

不知为何,除了旱,他还觉得这天儿热了许多,明明还是春日,但汗淌得竟比初夏还厉害。

李七巧把手往围裙裳擦了擦,惊道:“前两日我怕井枯,随口那么一说,想不到今儿还真没水了。可是娘,现在才春天,以往咱村井枯时,咋说也得是入夏时候啊。”

冯氏不由蹙起眉来。

冬日还下过雪,开春井里就干,这还真是够邪门。

只怕今年的旱情,要比以往都严重不少……

晌午,闻着外屋传来的食物香气,小糯宝睡好了回笼觉,伸了个懒腰终于要起。

丰苗本想给她穿昨日的厚衫子,但却被嫌热,便又换上件桃红色的薄衫,再配上麻料的松紧裤。

小糯宝穿得一身桃红柳绿,这就坐在院子里啃丸子。

她小脸吃得一鼓一鼓,还沾了一点油渍,但不管咋看,就是没有半点庄稼孩子的邋遢,皮肤雪白,吃相好看,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。

没一会儿,村长和老李头就搭伴一起来了。

一进院子,看见小糯宝后,他俩心头的焦躁都缓了两分,像是得到了片刻清凉!

小糯宝抹抹油光光的嘴巴,站起来就喊人:“爷爷们,你们咋来啦~”

地里事忙,有几日没见了,小糯宝发觉这两个爷爷晒黑了不少,看着像是卤蛋。

她馋巴巴地咽下口水。

还真有些想吃茶叶蛋了……

这时,冯氏他们也出屋,村长赶紧过来求问小糯宝。

“糯宝啊,爷爷们是来找你的,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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